。”杜放理直气壮。
“竹隐言之有理。”程靖寒颌首道。
“吾可不敢苟同。”岳平秋撇撇嘴,兀自干了一杯。
杜放起了兴趣,他挪动身子,靠近他的软蒲问道:“那依君之见,又当如何?”
他清清嗓子,一脸严肃道:“那吾是要好好分辩的,即便是问谳,总有律法。青天白日,王法昭昭,还能把人冤死了不成?”
他言之凿凿,眼神坚毅。杜放一怔,收了笑脸,湘竹默默倒着酒。
杜放盯着缓缓下流的琼浆,半晌开口:“向之胸有丘壑,白衣卿相不过探囊取物。只是汝一腔书生意气,殊不知这世间并非……”
“汝这般说,不才便要与汝好好论道论道了。”岳平秋梗着脖颈打断了他。
“哎呀,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,是奴家的酒不醇了还是琴声污了耳呀?”湘竹笑语融融。
“湘竹姑娘,你们谪仙楼今日不是新上了酒。叫什么来着?听说口感上佳。”程靖寒顾左右而言他。
“青蒲酒。”杜放随口接道。
“是了,”程靖寒抚掌笑道,“一谈酒,竹隐可是行家里手。”
“奴家给三郎上了便是。”湘竹头上钗环随着她的步幅微动,清脆悦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