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满腔怒气再也遏制不住,他拎起雁儿中衣
衣襟,目光咄咄逼人。
雁儿闭上眼,卷翘的睫毛颤动着。
“你这是宁死不屈?"他看着被自己制在手上的人
儿,这一瞬她就有如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。受人牵制
的顺从只是假象,骨子里刻的是倔强。
他放下雁儿,竹板如雨点般密密砸落。雁儿的屁
股上红的、紫的、青的,各色冗杂,仿佛打翻了染
缸。她兀自忍耐着,生生憋出了一滴泪。
世间有些事,越是捉摸不透,便越是渴望探知。
雁儿于他亦是如此。他想着,手上不再惜力。
不知几时,身下的人突然没了动静,他回过神
来,心停了一拍。
仔细看去,雁儿双手攥拳,堵于齿间,正在轻声
呜咽。程靖寒举着板子,此前的硬气化了大半。
“雁儿。"他将竹板置于书案上,“你还是不肯说实
话吗?"
他语气归于温和,雁儿睁开了眼,潮红的眼眶里
目光闪烁。
“奴真的只是和她随意聊天…”她声音虚浮,显然
被打得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