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心,险些昏厥过去。
“娘子不必多礼。人平安无恙就好。只是不知娘子可是许尚书家眷?”程靖寒心中存疑,转而问道。
妇人含泪摇摇头,另一头唤来醒转的小娘子:“妾身是吴府上的,郎君官属吏部郎中,这是家中六娘,闺名曼思。”她一壁解释着,一壁让吴曼思行礼。
他止住了她屈身的动作,和缓道:“快跟你母亲回去吧。”
两人再次谢过,便盈盈离去。
“你好些了吗?”
她被大氅密不透风地紧紧裹着,缓缓点点头。
“殿下,仆已备了车。夜起风寒,您与娘子落了水,不若就近去官署换身衣裳。”右将军再次逮到了话机。
“将军有心了。今日事发突然,君亦有公务在身,不敢劳烦,只借了这马车,翌日让仆从送还。”说罢,程靖寒扶起雁儿,让她自己慢慢踏上马车,他后脚跟了上去。
“好说。”右将军作揖道。
一回秋溟居,仆从忙着起铫子烧水,备了干净衣衫,分别侍候两人换了。
一碗姜茶下肚,雁儿才觉得五脏六腑真正和暖,她蜷缩在床榻上,程靖寒见仆从渐散,阴晴不定地盯着她。
“殿下,今日又救了奴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