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惊觉不妙。她盯着兰兰,只怕她下一刻就要说出你带我出去云云。
出人意料的是她并未这么说。她满脸愁云惨雾,诉苦道:“我病刚好,女官就奉哥哥的命令天天教我念书,耳提面命,真是苦不堪言。”
雁儿暗自好笑,想起此前程靖寒说的话,劝道:“女子不比男子建功立业,但有些学识总是好的。”
“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?”兰兰扑闪着眼睛。
“那是男子撰书专用来唬女子贤良淑德的。”雁儿灵机一动。
她似乎被说动了,继而又感叹道:“南国女子素善骑马蹴鞠,我也喜欢。难道就不能凭武力制胜吗?”
“那岂不成了草包莽夫?”
雁儿始感为人师的难处,好在兰兰终有所悟。
然不多时,她支支吾吾开口道:“前段日子,三哥哥说要来查问功课,被我装病搪塞过去了。可他要再来,我怕……”
说罢她眼眶红了。
“又怎么了?”雁儿腹诽,她与小苕莫不是异姓姐妹,这落泪之术简直如出一辙。
她擦擦泪,沉默不语。
“你说你若是认真学,殿下不就不罚你了?”
“我真的有好好看,可是真的很难,而且哥哥又极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