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星眸入沉湖,修鼻如孤竹,唇边一丝渺远之意若隐若现。
身处朴拙陋室,衣冠不整,脸红得快要滴血,他却另有一股卓然天成的气度。
秦茉只念几年书,此时思忆深处没来由拼凑出前人的两句话,一是“肃肃如松下风”,二是“濯濯如春月柳”。
目光流连在他周身,她猛然暗骂自己不知羞耻!没见过男人?
好吧,正眼瞧过的不多,起码没见过这般养眼的。
不成不成,万万不可输了气焰!这是她的地方!
秦茉及时收敛眸光中的品鉴与赞许,淡淡出声:“你,是何人?”
“我乃北院的租客,姓容,四天前搬入,请问姑娘是……?”他答得坦然自若。
秦茉暗呼不妙。她鲜少回来住,更不会过问房子短租的琐碎小事。此人语气态度磊落,不含伪饰,说的是实话。
清了清嗓子,她继续问:“你、你干嘛不去浴室洗澡?”
“渠道淤塞,排水不畅。”他见秦茉迟迟不愿坦诚以告,长眉凝聚了三分凌厉,“你究竟是谁?”
“为何不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