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?”秦茉不依不饶。
“我听见院门被推,觉着深夜暗访,非奸即盗,才熄了烛火,”他薄唇微微一勾,“姑娘不肯告知来历,是怕我找麻烦?”
奇怪的理由,听上去……勉勉强强说得通?可秦茉岂能在租客前承认自己为秦姑娘?
她硬着头皮乱编:“我来自白塔村朱家……我没恶意,被采花贼追逐,慌不择路,误闯……”
白塔村离河道甚远,朱家也没有女儿,她随口瞎掰,目的为混淆视听。
男子边听边以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搓揉两边额角,右手捏完了,又以左手重复这一系列动作。
淡月浸润的手指白皙且修长,骨节分明,如美玉雕琢。
他长眸无端潋滟出笑意,轻声道:“依我看,你才是采花的。”
秦茉脸上不动声色,心却如被火舌舔过——失策!谎没撒好。
的确,为躲避采花贼的女子,怎会主动扑向另一个男人?换了她也不信啊!
这姓容的新租客,不好蒙啊!
她无意闯入租客的洗浴场地,看过了也摸过了……可是相较之下,她吃了大亏!
把事情闹大,于她而言,无半点益处;忍气吞声,息事宁人,方为上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