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向她发髻下。
秦茉被这防不胜防的亲密吓傻了,举手欲拒,已然制止不及,唯有窘然垂首,悄声道:“贺公子……我不能收。”
往日迫不得已,收一篮子佳果或几包茶叶,算不上什么;珠宝首饰这类贵重且私密的礼物,已超出了他们的关系。
“为何你非要拒绝我?”贺祁直直盯着她,斜飞的眼角隐含薄怒。
为何?秦茉也说不上来。如若无父母遗命,她会否一步步落入贺祁精心编织的网中?如魏紫所言,他应当是她所认识的人中,条件最好的一位公子。
要是三个月后,等待已久的那人再不出现,她会敞开心怀,接受贺祁吗?
大概……不会。
贺祁显然被持久的沉默惹得更为恼火:“不错,我起初接触你,确实因家主相中了你们酒坊,可这段时间,我待你如何,你感受不到?
“你杭州的酒馆快开不下去了,还为此贱卖临源村的几块地皮……若周转不过来,我可以帮你啊!难道你忘了,杭州城是我贺家的地盘?”
一提杭州城,秦茉顿感忿然。
她的酒坊为何开不下去?不就是因贺家的揽月楼独大?临源村的地皮最后落到谁手里了?还不是他们贺家的其中一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