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,她没来由记起他们初相遇时的窘态。
那时,他裸露的肌肤结实而微湿,她的脸埋入其颈脖间,掌心捂住的是他的鼻唇,微略抬头时,他那双美好似秋月、清穆如春风的明眸深深入了她的心底。
她怎就想到了那一幕?瞬时间,人如被滚烫红漆兜头淋下。
殊不知,容非比她更不自在。静默片晌后,秦茉吸了口气,压抑躁动的心,关切地问:“手……很疼吧?”
她本想说,多亏他为她挡了那一下,可若不是他追来,她只需藏在树上,倒也不必与那伙人起冲突,算来算去,似乎盘算不清谁是谁非。
“是有点痛,”容非如实招了,凝望她恬静中暗藏羞涩的美目,态度诚恳,“抱歉,我今日其实是……想向你道歉的,结果出了东苑,见你一路向东,按耐不住好奇,便跟过来了。”
“道歉?”秦茉灵动的眼眸轻转。
“我昨儿气在头上……望你见谅。”容非鲜少对人低头,如今几桩事叠在一起,他发自内心感到惭愧。
秦茉挑着淡笑:“哦?你是说,无心扰了我的‘亲热密会’?无妨,我方才照样毁了你当压寨相公的大好前途。”
“……”容非只想捂脸,“我口不择言,姑娘雅量,切莫放心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