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的墨色外裳,梳洗更衣后,见小厮意欲丢弃瓶花下的几个空莲蓬,笑而制止:“别动,放着。”
“公子……全部?”小厮暗忖,被人辣手抠成了花似的莲蓬,干嘛不扔了?
“嗯,有用。”
“公子还不歇息?”小厮见他套了外衫。
“我今儿进秦园,终日在这小院落中,别处还不曾逛过。趁外头月色正好,想出去走走……”容非猛地念及一事,“姑娘不至于将我禁足吧?”
小厮愕然:“啊?怎么会?姑娘只让小的好生伺候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容非安心,披上薄披风,大步出门。
回廊下琉璃灯光影幢幢,出了火光照耀范围,月色满襟。
他不由自主记起那夜桥上相逢,月儿清辉洒于她的粉白纱衫,映衬她明艳的笑容如幻亦真,害得他当晚做了个靡丽的梦境。
容非仿佛听见心底掠过一声低叹。经今日之事,他对秦茉好感更盛,甚至冒出不切实际的念头——他与她似乎有了可能。
清醒过后,他暗自摇头。
姑且不谈秦茉对他如何,单单是母亲直至弥留时,仍对秦家耿耿于怀,他只能遵照母亲遗愿,封存过往。
孝期结束,族中长辈着急为他张罗亲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