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酒像喝水,神志清晰,气血安宁,一切如常,更觉惊讶。他极力控制心神,以免亢奋中胡说八道,干脆闭口不言。
二人以诡异的姿态依傍在长案两端,各有顾虑,全然忘却孤男寡女夜间对饮之举,是何等惊世骇俗。
“容公子,”秦茉心知是时候进一步探虚实,“你来长宁镇,多数在东苑作画……莫非镇上无可入画之处?”
“非也,”容非受酒力催发,几欲老实招供,定了定神,眯眼笑道,“天热困乏,便想先歇几日。”
“那……你打算呆多久?”秦茉试图从他的行程推测其来意。
狭长星眸骤然黯淡,他轻叹道:“尚未确定。”
“你若觉东苑住得还舒坦,多呆一段时日也无妨。”她心下揣摩,这人获取了太多秘密,得确认他足够安全,才能放行。
酒意翻涌,容非愣愣转头,疑惑眼神于浓重夜色中撞上她的浅笑,心中一荡,疑心自己听错了。
这可不像秦姑娘的行事作风!若非他幻听,便是她对他……
容非兴奋之余,略感晕眩,心底大呼不妙,太长时间没喝酒,竟不胜酒力至斯?没几口便倒?先不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