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上俩‘对称’的发髻,一定很有趣。”她特地强调“对称”二字,还冲他眨了眨眼。
容非哭笑不得,转念又想,一日之内,从互相怨怼到“同乘马车”、“随意开玩笑”的地步,算得上发展神速吧?
触摸逐渐消肿的左臂,他莞尔一笑——这伤倒也值得。
车轮滚滚,上了石桥,过了长宁河,沿河岸西行,马车倏然放慢了速度。
车头小厮悄声道:“姑娘,前头道上有位年轻公子,像是要拦截……”
胆敢当街拦下秦家马车的年轻公子?莫不是贺祁?
容非正要撩起帘子一角窥探,秦茉手急眼快,直径扣上他手腕,凑到他耳畔低声道:“别动。”
她的手柔软细腻,比他的稍凉,乍然相触,已令他浑身一僵,再感受到她的如兰气息,容非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马车徐缓停下,贺祁清朗的声音穿透帘子,传入封闭小空间,“秦姑娘,前日多有冒犯,贺祁特来致歉。”
混账家伙!生怕镇上民众不知他“冒犯”过秦茉?此等含糊言辞,对未出阁的姑娘造成多恶劣的影响?这哪里是致歉?分明是造势强迫!
容非恨不得揍他一顿!然则,他若当众蹦下马车,恐怕会给秦茉带来更大恶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