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明白白说过,不准她还钱,否则就是挑衅他的底线。然而他自始至终没料到,秦茉看似柔弱,实则暗藏锋芒,软硬不吃,教他进退两难。
缄默良久,他收起盒子,狡黠而笑:“成,那你得戴着,不然……就是否定我的眼光,没把我当朋友。”
秦茉不得不承认,强硬也好,温柔也罢,贺祁终归是个被宠坏了的少爷。他忽然骄傲,忽而谦卑,霎时阴、霎时雨、霎时晴的脾气,让人捉摸不透。
她想起关于贺祁的传闻,此人自幼离开长宁镇,接受家主教导,弱冠之年才回来承担长兴酒楼的事务。他与十余位堂兄弟一块儿长大,环境并不单纯,造成了他既逢迎又偶尔展露强势的性子,不时还有耍赖皮的行径。
所幸,贺祁的要求谈不上过分。各让一步,总好过鱼死网破。
“嗯,”秦茉竭力伪饰心中的忐忑,“谢贺公子慧眼,我自会好好珍惜。”
“我帮你戴上。”
“……”秦茉暗烦他得寸近尺,推辞道,“今儿发髻不合适,我明日再戴。”
贺祁好不容易与她终归于好,不欲再惹事,干笑两声,说起下月中贺家宅院外赏荷采莲的聚会,力邀秦茉参与。
秦茉不置可否,饮茶吃点心,漫谈无边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