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了事的羞愧不安:“是,不敢打搅先生。”
“……”
好容易熬到午饭时间,两人在饭厅碰了头,朱颜抓着她大倒苦水:“前阵子听说你病了,我想去瞧你,偏我娘和姑姑不肯,只道你刚来京城,水土不服,怕我去了你又要强打精神,反倒不利于养病。”
“不妨事,”学堂都是大锅菜,做得自然不如家里精致,她挑了碗汤慢慢喝着,“一点小病,哪好意思劳郡主挂心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朱颜竖起食指冲她嘘了一声:“这里可不许称什么郡主、公主,这里只有朱君,李君。”
她指指自己,又指指李持盈。
大姑娘咽下一块萝卜,也跟着压低声音:“怎么规矩比国子监还大?”
朱颜道:“有教无类么。”
两人转而说起了学堂八卦,作为北京城里为数不多的设有海文、洋文科的童子塾,且不单有英文、法文,而是连拉丁文、俄文一应俱全,不难理解为什么名流权贵都想将自家孩子塞进来,难度颇高的入学测试也跟着找到了原因。
“如今同洋人做生意可是大热灶,不拘茶叶、丝绸还是瓷器,揽到就是暴利。”朱颜用筷子挑起两根白菜,“你在松江肯定也见过洋人吧?出手阔绰,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