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着急了,口中忙应道:“什么事慌慌张张的?”
倭女非常上道地立刻接口:“哎哟,这玩意儿可不好修,今日不巧,老师傅们都放假家去了,最快也得年后才能得呢。”
一边说一边随手拿了个花瓶,蹑手蹑脚地挪到墙根处,李持盈着起急来,正欲开口,外头梅枝仿佛松了口气,又问说:“天冷,姑娘的手炉里还有碳吗?”
她今日只带了暖手笼,压根儿没烧手炉。
“你今儿是不是睡迷糊了?我几时带了手炉了?”隔着薄薄一重门板,李姑娘几乎用光了毕生的急智。她了解梅枝,一如梅枝了解她,用不了多久这丫头就会亲自上前一探虚实,从小到大都是这样,她既是她的丫鬟也是她的‘长辈’,常以‘老太太的人’自居。
“瞧我这记性,是我浑忘了。”
老这么僵持着不是个事,她手臂已经麻了,头发也又散又乱,正绞尽脑汁地思索该怎么做才能脱身,背后忽然一轻。
“你叫什么?”终于,长刀入鞘。他掩在阴影里低声发问。
李持盈大气也不敢喘一声:“李九,我叫李九。”
“好,”少年离开前仔仔细细将她端详了一番,“若事生变,我就去杀了你。”
琉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