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愿已经放弃了排队,站在他的侧后方。看到他手的动作,又想起方才广场上那一幕,当时的触感又回来了。
那只手停了一会,人也跟着转过来,神色不耐。眼神像在看一个失智儿童。
“身份证。”
许愿连忙翻出证件,递到他手上。
他转过身接着操作。
直到火车开起来,许愿才意识到,自己这行程莫名其妙。
她本来要坐今天的飞机回d市,行程完全被打乱了,领导灵光乍现,理由模糊地放了她几天假,现在,她坐在火车上,要去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地方,见所谓“她也认识”的朋友。
身边还坐着那个人。真是活见鬼。
昆明气候多变,刚才还阴阴的,有小雨雾一样弥漫,这会儿云层洞开,阳光描画云影,大地气象万千。
许愿靠窗坐,被窗外的云雨变幻景致吸引,火车驶离城市,楼宇渐远,喧嚣落定。
林一山低头摆弄了一阵手机,然后窸窸窣窣地把外套脱下来,用胳膊肘怼许愿:“挂上。”靠窗的墙上有个简易挂钩。
许愿无声地接过来,挂上去。这件外套不是全新,穿了几天,带着淡淡的烟味,混合着男性气息。
“你要去哪?”上午的报告会她也没得安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