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憋一口气,慢慢把自己的捞回来。磨磨叽叽, 纯良无邪,北方话叫“艮”,她总能找到不伤及他人的方式保住自己的命。
比如现在,她说完了,看也不看岳海涛,站起来就往卧室走。岳海涛跟过去,嘴上想说:“媳妇,别闹了。”其实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说没说出口,可能只是他的心理旁白。
反正许愿无动于衷。她扯下床单,扔到地上,又很大力地翻找衣柜,找出一条新床单来,利落地铺上。然后背对岳海涛躺到床上,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地说:“扔洗衣机洗了。”
岳海涛没脾气,闷声把床单卷走。回来仍旧站在床边,还顺手把灯关了。一室幽暗,只有许愿呼吸带动的身体起伏。
当晚许愿睡得很沉,像是需要手术的人,在漫长的等待之后,终于切除了病灶。醒来看到岳海涛在厨房忙活,不知道他昨晚睡在哪,也不知道他几时醒的。
岳海涛跟平常无两样,以往他偶尔做一次早餐,也讨赏似的,掺着脸问许愿好吃不好吃。他炸了面包片,裹了厚厚的鸡蛋,下了重油和重盐,炸得稍微糊一点,口感自然不错。
岳海涛把最上面那片夹起来弟给她,显然是刚炸出锅的,热热酥酥的,许愿咬了一口,岳海涛连忙问好不好吃。
许愿挤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