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面。她此刻正挑起一根面条来,确认有没有熟。边叨着面条一头, 边瞪了老耿一眼:“我到南陵来吃老北京涮肉?你还好意思说正宗?”
“嘿嘿,也是。明天带你去吃江虾,保证你回去找不到。”
离老耿家不远,两个人吃得浑身发热, 步行回家。许愿和老耿多年没厮混,进屋才发现,老耿依旧是贤能主妇, 家里归置得整洁,一室一厅并不显得局促, 养了鱼和花草,生机勃勃。
等许愿脱了外衣, 窝进沙发,老耿才乖觉地坐到她身边,许愿意识到, 她有话要说,心想该那个云里雾里的前夫出场了。
没想到老耿没说话,先把帽子摘了。软软薄薄的毛线帽,摘下后露出细细软软的短发,新生儿一样。“看到了吧?全是新长出来的。”
心里的疑问逐渐扩大,许愿没办法立时做出回应。四目相对,老耿淡定极了。
“化疗全掉光了,这是新长的,我得好好养着,你说,等再长一点,我要不要烫一下? ”
许愿眉头皱了起来,电视机里播着真人秀节目,一排名星等待大奖揭晓。“什么时候的事儿啊?”许愿一时半刻也问不出别的问题。
“去年。刚做完手术就离婚了。”老耿轻松一笑,这笑容她一定演练过多次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