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药,我走后你用了吗?”
林一山马上知道她说的是哪个药,哪个时间,哪个地点。“……用了。”林一山本来不想用,从李望腿上摘下来的,碎花布袋子,里面装着未经实验验证有效的草药,他宁可牙疼着,也不愿意敷自己脸上。
当天,林李二人的车次一直没通车,两人在火车站后身找了家宾馆,睡了一夜。
晚上林一山牙疼得睡不着,不仅牙疼,整个上颚连着半扇头骨都疼,疼得在地上走来走去。
李望四仰八叉地睡,被子底下露出淤青的脚踝,居然没有浮肿,除了皮肤颜色异常,其他与伤前无异。
眼看零点已过,林一山走着走着停下来,把桌子上的碎花药袋小心翼翼裹在脸上,跟着吸了吸鼻子,淡淡的草药味。
雪灾当天发生的很多事,许愿都记得七零八落。
他不记得林一山跟李望的长相,只记得和个偏脸大王,一个瘸腿圣仙,他不记得如何摆脱的乞丐,却记得乞丐说的话:“你到底要不要幸福?”
许愿歪了歪身子,把头埋进林一山怀里,不久,怀里的人呼吸紊乱,还轻轻吸了吸鼻子。
林一山心软到无可复加,轻扶她的后背,什么话都没说。
许愿在林一山怀里无声哭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