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范修一人在躺椅上软趴趴地躺着,唉声叹气的。
素衣如今跟范修已熟悉,跟他说话时失了几分敬畏,多了些许调侃:“范前辈,你怎么了?大过年的,可不要叹气啊。”
赵以澜道:“一定是因为过年了意味着自己又老了一岁,正难受呢。”
范修吹胡子瞪眼道:“小女娃,你迟早要被人打死的!”
赵以澜吐了吐舌头,见好就收不说话了。其他人或微笑或轻笑,也都管自己做事去。
范修依然在唉声叹气,但其他人只当没听到。
等院子都收拾好,赵以澜便说自己累了,直接躺回了躺椅上。她请素衣帮她做了两个柔软的抱枕,一个拿来靠脑袋,一个拿来垫屁股,舒服得不要不要的。范修为此都眼红好几次了,眼里是明晃晃的羡慕,可是偏又不好意思说。赵以澜私下跟素衣说,范前辈不提就不给他做,素衣虽觉得无奈,但也按着赵以澜的意思假装没看出来范修的渴望。因此直到这会儿,范修还是躺在硬邦邦的躺椅上。
见赵以澜又一次舒服躺下,范修撇了撇嘴,忽然跳起来,将躺椅拎到赵以澜这边紧靠着她放下,随即躺了上去,时不时看两眼赵以澜,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赵以澜被看得浑身不自在,连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