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的头?
—爸爸我错了。
狄初给祁凌打了个语音电话,两人牛头不对马嘴,嗯嗯啊啊哦哦了半天,手机都快没电了,祁凌才顺着河堤找到狄初。
远远看去,河堤上的路灯向天边延展,狄初低头站在昏黄的灯光下,靠着电瓶车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像个迷途的少年,于这陌生的城市里,有些落寞。
祁凌有一瞬间想上前问问狄初为什么会这样,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烦躁,浑身是刺儿。不管别人带着好意或企图接近你,你的第一反应都是亮出尖锐的刺。
你写出的东西明明不是这样的,有那样绵软而温柔的文笔之人,不该是这个状态。
可祁凌问不出口,叼着烟慢慢踱步过去,张嘴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跑啊!继续跑!你他妈可劲儿跑!老子这次让你500米!”
“那估计不行,”狄初抬抬下巴,“你要让我10米,你就追不上了信不信。”
“操,德行!”
祁凌走过去,想了想把车锁上,给狄初递了根烟:“去河边走走?”
狄初没拒绝,转身往河边走去。
两人沉默地沿着河岸溜达,晚上十点左右,还是工作日,河边除了遛狗人士,已经人烟稀少。
狄初挣扎了会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