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生生地给祁凌上了一堂“深夜语文课”。
祁凌抽着烟,倒有些听入神。
他从林老大那里了解到狄初成绩好,但到底是怎样的好法,不知道。想来应该和年级上的优等生差不多,每天抱着课本啃。
而今天他有点开眼的意思,狄初底蕴挺厚,还不属于看完书就忘了那种。
书中的句子都能信手拈来。
这人挺有意思。
祁凌刚想着,大抵也就是背背书,不会有更离谱的事了。
前方背书的声音一顿,忽然变了腔调。
“佛前灯,做不得洞房花烛。香积厨,做不得玳筵东阁。钟鼓楼,做不得望夫台。草蒲团,做不得芙蓉,芙蓉软褥。奴本是女娇娥,又不是男儿汉。为何腰盘黄绦,身穿直缀?见人家夫妻们,一对对着锦穿罗。啊呀天吓!不由人心热如火,不由人心热如火!孽海记,《思凡》。”
这不是唱出来的,是念。
祁凌脚下一滑,差点没抄起两瓶酒往那傻逼的后脑勺上招呼。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也跟不上狄初的作妖方式。
祁凌吐了口烟,这他妈什么事儿啊!
操!
狄初像是找到新鲜事儿的孩子,刚念完,在原地蹦跶两下,声音更嘹亮了:“杨玉环今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