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连我自己,都不曾喜欢过自己。
这种喜欢太浅太短,浅到也许今日喝过酒就算了,短到明天告个别就淡了。
祁凌轻声坚定道:“虽然现阶段我不明白对你的感情到底有多深。”
“那你就不要说出来,不明白的事,你先想明白。”狄初说。
“你不要打断,我知道。”祁凌脑子里嗡嗡的,感觉远去的酒劲又他妈回来了,晕沉沉的,“我也不知道对你的依赖有多大,可我现在就觉得,你狄初走的每一步,都是带我回家的路。”
回家。
狄初一震,不可思议地看着祁凌。
这句话太重,太沉,对于两个从小家庭感缺失的少年来说,“你就是我的家,我带你回家”这样的句子,万万不得随意说。
“祁凌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”
“我知道,我喜欢你,我想跟你过。”
少年的告白总是冲动的,急切的,似要把所有的情感都用语言来表达。而同时他们也明白,语言的苍白无力,远不及真情的万分之一。
狄初弯腰在地上将烟戳灭:“你觉得,咱俩是能过一辈子的人吗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,你不相信我,还是不相信你自己。”
“祁凌,你是第一天认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