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登顶的一千米,攀登地极其艰难。
寒风夹杂着雪粒,如刀片般割在脸上。这是一场不见血的酷刑,鞭笞着每个旅人的心。坚持住,你便上去了;坚持不住,你便回头。
最后的这段路,人与人之间的互助体现得尤为明显。
狭窄的路上冰川化水刷刷地往下淌,走一步溅起无数水花。
祁凌后面拉着人,狄初拉着祁凌,狄初前方有人又拉着他,再往前,一人接一人,手手相连,环环相扣。以防任何一个人出现意外。
风,更猛烈了。此时手机已自动关机,信号完全阻断。
天地间只剩这群登山人踽踽独行。
而往往在人们越亲近于自然的时候,越能明白——有时候,手机不一定需要的,网络不一定需要的,名利不一定需要的。需要的只是人与人的温暖,呼吸是必须的,食物是必须的,空气和水是必须的。
人生就像登山,越往上走越能发现,很多东西都是累赘,可以痛痛快快地扔掉。
带在身上无用,只会拖累你前行的速度。
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艰苦攀登,祁凌根据老爷子的指示,再加上狄初大致的记忆,他们从一条几乎呈四十五度的小路往上攀登,于一个方位同时看到了五色湖与牛奶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