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在自己作茧自缚的蛹里待着,无论他想不想出来,都是自己的事。
狄初写着写着就会睡着,祁凌一直在外面站到他睡熟。有时会径直离开,像从未来过。有时会偷偷进去,帮他把灯关掉,偷吻狄初的脸。
摸着对方的手,祁凌才发觉自己当真是思如泉涌。
太重太重,所以才逃到工作室,逃到人声鼎沸的地方,来掩饰自己的孤独。
从两人谈崩已过了二十天,祁凌去学校给狄初收拾新发的卷子。他分门别类地把试卷规整好,然后递给程司从,让他放学带去医院。
程司从看不得两人这副样子,又没分手又要搞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。
“你自己去吧,初哥肯定想你去。”程司从说,“上次我给他送卷子,他直接说肯定是你收拾的。只有你才会把政治试卷整理到历史文件袋里。”
祁凌没回话,把试卷硬塞给程司从:“拜托你了。司从。”
程司从脚下一滑,祁凌三年来叫他名字的次数,数都数得清。他有点忐忑:“凌哥,我操,没事吧。”
“没事,”祁凌的语气还是淡然地没有任何波澜,“以后的卷子也拜托你去送了,最好三天一次。越往后,复习整理的东西应该越多。”
“你有时间也去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