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说的是。”
    “不过……”他话锋一转道:“为君者不一定善文善武,但一定善用善文善武者。”
    这样一番话已然是有些突破了他的底线了。
    她便摆手道:“您的好意我都知道,可是,切莫再说下去了……再说下去,便是让您为难了。”
    李忌微愣,他严峻苍老的脸上浮出一丝暖意。
    “劳殿下费心了。”
    直到这时,他才隐隐觉得也许将来太女李神爱继位后也是个仁爱民众的好皇帝。
    “李公的宅子到底还是太过冷清了。”
    李忌摇了摇头,“现在花奴出外游学,故而宅子里冷清了些,殿下不必替臣忧心。”
    “花奴?”
    季凌霄的记忆里却并没有这个名字,不过,她倒是知道李忌将族里的侄子当作自己的儿子养在了身边。
    李忌的脸上多了些慈祥,看样子为这侄子骄傲,“花奴是臣的子侄,因在花朝节出生,故而起了这样一个小名,他名叫李丽质。”
    居然是他?
    他是太尉李忌的侄儿?
    季凌霄的眼角重重一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