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不敢骗陛下,并拿着陛下的生命开玩笑。”
她说话没大没小,又毫不客气,可奇怪的是李琼似乎十分受用她这副样子,倒不如说,她越是挤兑他,言语上斥责他,他就越是享受,他也享受这种言语上的鞭笞。
季凌霄实在太熟悉他了,不过几次试探,她便确定李琼在旧疾未愈的前提下又添新疾。
这可真是神奇。
她实在忍不住,微微侧头,上上下下打量着他,实在不明白他是怎么在没有她的前提下无师自通的呢?
“朕并没有那你的生命开玩笑,阿奴难道不信朕吗?”
宫门的门缝中射来一道天光,正劈在他的脸上,仿佛将他分割成了两张脸,人前一张脸,人后一张脸。
季凌霄掐在李琼快要爆发的临界点,突然低低叹息一声道:“您要阿奴我怎么信呢?若您一再要求阿奴相信,那无论是还是不是,阿奴也只能信了。”
这话说的不干不脆,不情不愿。
李琼定定地瞧着她,眼中有血丝交织,他张张嘴,又自嘲道:“朕可是天下第一号的傻瓜。”
季凌霄诧异地望着他,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骂起了自己。
李琼吸了一下鼻子,单手捂着脸,哑声道:“朕做这些都是为了阿奴你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