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枝摇曳,温和的水波微荡。
季凌霄叹了口气,将那封信的事情和盘托出。
李斯年想了想,低声道:“这封信恐怕不在信安郡王这里。”
“你又如何得知?”
李斯年挑眉一笑,道:“主公真的是男人吗?若是有朝一日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断袖,在如此大的冲击之下,哪里还有什么精力能够遮掩住这件事?毕竟这件事可是跟自己钦慕的男人有关啊。”
季凌霄调笑道:“我是不是男人,斯年你一试便知。”
李斯年笑而不语,只是凝望着她。
在这般宽厚温和的目光中,她的调笑也实在难以维系了。
“在这里久居早晚会有暴露的危险,主公不妨早作准备。”
季凌霄立刻坐正身子,郑重道:“有一件事我倒是想要问你,你能调动的了你之前手下的军队吗?你真的愿意抛弃你李家嫡子的身份跟我……说不好听一些是落草为寇吗?”
李斯年浅浅一笑道:“当我自甘堕落独自闯荡的时候,李家就与我断绝了关系;当我成了东北军的云麾将军时,他们又急吼吼地要我回归家族;当我再次失势,押解入长安,他们又向全天下人宣布,我早已被他们赶出家门,自立门户,与他们李氏没有任何关系。我可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