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就要走到门边,可是门边看守的侍卫也听到了太子爷的号令,意欲拦下阿谣。
前有豺狼后有猛虎,阿谣夹在中间,突然就生出一种无望的窒息感。
她猛的伸手拔下头上的一根钗子,那钗子在阳光的照射下,散着凛凛寒光,她颤着声:
“别过来!”
裴承翊没说话,几个侍卫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。钗子的尖滑到阿谣的脖颈,洇洇的血色从莹白的颈上渗出来。她趁着对方没动的功夫铆足了劲跑出角门。
陈忠抬步要上去追,裴承翊却扬手制止,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:
“孤去。”
他说罢,便要推开靠在他胸膛上的秦宜然,起身去追。
可是刚刚预备起身,衣襟就倏然被人拉住,紧接着便听见秦宜然软声说:
“承翊,别走。”
……
就这么半刻风耽搁,便只能眼睁睁瞧着阿谣跑出了角门。
裴承翊本就在踟蹰之中,这时怀王找来扶着秦宜然歇息的下人也来了,秦宜然一直拽着他的衣襟,叫他如何也脱不了身,思虑少顷,便只能说:
“陈忠,你去跟着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裴承翊转身离开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