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笔看了看,然后开始练笔,这都是新笔,根本不适合考试用,不是自己顺手的,写出来的字都没有手感,他不喜欢,可既然这样规定,那就这样来吧。
他蘸了墨汁,然后开始在草纸上打草稿,依然是行书,却写得并不顺畅,几次思路被打断。
写到一半的时候,“吧嗒”一下子,笔头居然断下来,就那么可怜兮兮的躺在他的草稿纸上,弄花了一大片字迹。这幸亏是打草稿,如果誊真的时候出现这样的问题,那绝对是倒血霉,别想被录取。
他凝视着那个断掉的笔头,手依然保持着握笔的姿势,身体也一动不动,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。
他深呼吸再深呼吸,呼吸却越来越急促,眼睛眯起来再瞪大再眯起来,盯着那笔头,似乎要将它给盯化一样。
右手死死地捏着笔杆,几乎要将笔杆也捏断。
他只觉得胸臆间有一股愤懑之气要磅礴喷出,让他怎么都抑制不住。
两边的人原本还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他,都寻思林案首这一次面如寒霜,看起来不好相与,可别有什么事儿呢。
他们看他板着脸审题,磨墨的时候脸直接黑下来,之后又开始写字,然后直接就僵在那里了。
怎么啦?
两边的人偷偷扭头瞧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