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擦路面的声音,浑身补丁的小货车,在白房子的门前嘎然而止。
“咣当”一声,车门被泄愤的踹开,晃悠了两下老实了。
驾驶座上的樊小余终于吐出一口浊气。
连续三十六个小时没合眼,眼皮子早已经沉沉欲坠,可她的大脑却异常清醒冷静。
过去半个月她收了三次尸,都是熟人。
几个小时前她又收了个尸,又是个熟人,多年前大家一起从那个地方逃出来,到现在只照过一面。
但名字没记住,只记得代码,只觉得脸熟。
这些年,一起逃出来的那些人,有的染了毒,靠毒瘾麻痹和遗忘,有的嗜酒,有的嗜血,有的沉迷于性|爱。
樊小余每次见到,听到,都羡慕的不得了。
她也想要这样的生活,梦寐以求。
如果靠外力就能上瘾,就能逃避,活着大概就会变得容易许多。
可偏偏她对那些玩意儿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,身体检查报告过分健康,体能大概可以撑过四次器官移植手术。
这样的身体素质,她大概会长命百岁。
不出意外的话。
樊小余自嘲的笑了,顺手将一块塑料布扔下车,拎着马丁靴跳到布上,快速扯掉紧身工作服。
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