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已经干涸的咖啡杯,神情认真的望着白板。
他的眉头拧出一道印,因几天没有得到好睡眠,眼皮抬起时留下一道深折,光与影交汇的打在面庞,越发显得五官立体棱角分明。
他在算什么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几米远的地方,自高高的衡量下垂下的钨金丝,在黑暗中若隐若现。
末端挂着樊小余,她倒挂着,睁着眼,目光时不时扫向时夜。
这种姿势她大多用来午睡,只要半个小时头脑就能获得血液逆流之后带来的巨大清醒,尤其是一个月前那段最难熬的日子。
那些眼泪自己要流下来,根本克制不住。
有时候她在吃压缩饼干,饼干上就多了濡湿的痕迹。
有时候她在练身手,头上的汗却不及眼睛里流淌的多。
那段时间,她经常这样倒挂着,不知道这样是否会逆流回去。
樊小余就这样盯着时夜,忽然很想知道他寻找生死未卜的弟弟是怎样的心情,担心时风成了战争机器,担心时风死在不知名的角落,连她这个收尸人都不知道……
就在樊小余计较时,时夜走向白板,迅速写下一串方程式,随即将笔扔到一边。
回身时,时夜道:“你已经挂了三十七分钟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