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处散播,在我眼里就是个病毒带菌者。可是她做事也算的上光明正大,从不藏着掖着。”
说起薛萌,就不由得想起其他人,往事一旦勾起一角,就如江水决堤,一发不可收拾。
长叹了口气,樊小余活动了一下手腕,一时情绪低落:“都说现在世道太平,我倒从没觉得。就算再融入人类生活,我们也会打心里觉得自己不是人。自然,也不是神。两头不是的,好像怪物,而且个顶个的短命。前几年还有几个风头正盛,后来一个个也都消失了,有两个是死透了,我收的尸,有两个是失踪了,还有一个据说要玩什么归隐,不知道找哪个旮旯猫起来了。八十一个异能人,大爆炸后有十一个下落不明,余下七十个没有不心浮气躁的,说穿了,不过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,想用短暂的时间折腾一把,只可惜,那不相干的人虽然记住了他生前的光辉,但真的在乎关心的朋友,却只记住了他的死。”
半响沉默。
樊小余站起身,背对着时夜舒展筋骨。
像是她这样直来直往急脾气的姑娘,一旦开始掩饰情绪,开始压抑声线的不稳,便真是说到了痛处。
但时夜知道她死要面子,没准正后悔对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说了这些,便也不拆穿,只给她时间平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