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痛,后山诡异的响声,她几乎手到擒来。众人觉得她是个优秀的神棍,与外面镇子里那些挑着布巾顶起“天地玄黄”旗帜的江湖骗子不一样,大多数时间,她给人的感觉像是邻家长大的姐姐。
阮青荇向来爱交朋友,她与钟翮熟悉起来也算是意料之中。她向来说风就是雨,拐了几个弯停在了一个镶着青铜门环的院子前,阮青荇伸手扣了扣门,“钟姐,你在么?”
等了不久,门就向内打开了。门里的女子未穿外袍,一身雪白的粗布衣裳像是从天上云中掉下来。眉如远山斜飞入鬓,双目却像是长白山下映着雪色的饮冬湖,她的唇很薄,颈侧一枚红痣。
阮青荇的心里犯出了一点微妙的酸:怎么都穿白衣,钟翮的衣服就常年不会落灰?
钟翮开了门,见阮青荇风尘仆仆过来,想来应当是走了一趟镖刚回来,颇有些意外,挑眉道,“怎么?又闹鬼了?”
阮青荇一听黑了脸,“我呸,钟姐你能不能想点好的。”
钟翮抱臂靠在自家门上,“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缘由,能让你急匆匆来敲我的门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阮青荇不知道怎么,突然有点说不出的怂,“我给你带了个……礼物,有一点点……大,你要不,跟我去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