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翮稳稳勒住了马,翻身下去,然后将手递给了他,“好啊。”
陆嘉遇坐在马上,身下的马儿脊背宽阔,正温顺地甩着尾巴。钟翮的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握起来像是一杆修竹,大抵是第一次注意到他怕冷,之后每每握住那双手的时候都是温热的。
他忽然生出了一点难以言说的念想,这念想像是野火一般顷刻在他心里燎了原——他想看看钟翮。
古人常言得寸进尺,痴心妄想果然有理,是瞎子,就不能瞧见光。
可他的唇齿却像是咬穿了什么,紧紧抿在一处。他伸手握住了钟翮的手,被人轻巧地放在了地上。
钟翮并没有放开他的手,陆嘉遇微微偏头。
钟翮笑了笑,解释道,“人太多,风也太冷,你牵着我的袖子会冷。”
陆嘉遇没有挣扎,他愣了愣,便任由钟翮牵着他往前走。黑暗中的光影于他来讲都是虚无,唯独能听到的是北风的呼啸,踩在雪地上‘嘎吱’的脚步声,衣料摩擦和模糊不清的言语。
他用他的耳朵“看”得出神,钟翮却忽然停住了。
陆嘉遇一头黑发披在背后,浑身穿着一条兔绒的披风,自他下马似乎就在走神。钟翮终于想起来,他其实才十几岁。寻常人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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