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肩膀宽阔,因常年练内家功夫的缘故,看起来并不算壮硕。
但连柔却知道这人有多危险。
手里的毛笔颤了颤,她怕伏廷误会,轻声细气地解释:“舅舅,我不曾反悔,只是不知该如何立这字据。”
向来莹亮的杏眼中满是认真,伏廷暗暗啧了一声。
长夏伯老奸巨猾,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,宁沅的性子肖似其父,伏廷也没把这个外甥女放在眼里。
倒是连柔,简直乖得不行,也不知是如何在高门大院中平安长大的。
“倒也不必写得那么清楚,只写明你欠我一件东西,须日后偿还即可。”伏廷漫不经心地道。
男人一边说,连柔一边写,她自小练的小楷,这手字虽然算不得独具风骨韵致,也能称得上娟秀规整。
可惜她前世右手断指后,就只能尝试着以左手握笔,许是她太笨拙,抑或是迈不过心里那关,直到被连熙微关进庵堂,她写出的字还不如三岁小儿。
写完后,连柔将毛笔放回笔格上,轻轻吹了两口气,待墨迹干透,才将小心谨慎地将字据双手奉到伏廷跟前。
“还请您查验。”
绵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伏廷眉宇先是一皱,随即又平复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