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石相碰,叮咚作响。
青年听见动静,抬眸瞥了眼那张熟悉的玉簟。
“怎么把这东西带到鱼泉了?”
侍卫常年跟在将军身边,早就习惯他喜怒无常的脾性,即使伏廷现在没有动怒,他的态度依旧谨慎。
“咱们在陪都时,您将此物放在书房,时不时还会拿出来看上一眼,属下以为您用惯了这玉簟。”
伏廷挑了挑眉。
放下手中的书册,青年起身走到榻前,掌心覆盖着触手生温的玉片。
他还记得连氏女去将军府给他送谢礼,发现木匣中装着的是玉簟,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样。
可怜极了。
方才查阅卷宗,伏廷已经确定行宫的地基有问题,若是房屋因暴雨而垮塌,玉簟留在这里还真是糟践了。
“把东西收好,明日送回将军府。”
伏廷起身走到窗前,天光完全黯淡,以马车的速度,他那外甥女应该已经回了别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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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停靠在别庄前,连柔抿了抿唇角,细声细气地跟军汉道谢。
她不想惊扰了母亲,自顾自撑伞走进了厢房。
连柔没发现,连熙微一直站在墙角,那双向来美丽的凤眼被嫉妒灼得通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