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地,如今能活着就算不错。
往好了想,这宅子虽然狭小且名声不好,但至少安静啊。
可自从谢昭住到了隔壁后,这宅子最后的优点也消失了。
一想到此,齐阑就恨得牙痒痒。
他想:这谢家人是不是天生就是来克他和殿下的?真是一家子的讨厌鬼!
相比于齐阑对谢家人的痛恨,傅陵对谢昭倒是没那么痛恨。
这十年的质子生活早已教会他收敛自己的喜怒哀乐。更何况谢家子弟代代惊才绝艳,到如今也只剩下一个谢昭而已。让他来京城的人不是谢昭,而是他那个好父亲。
傅陵才不会吃了饭没事做,去讨厌这位京城的大红人谢御史。
外头锣鼓声终于歇下去,天色也已经变暗。
齐阑问:“殿下,您今晚还要抚琴吗?”
傅陵摇头:“今晚我要早点休息。”
再好的心情被这么一闹也没了。
可傅陵没想到,他不打算与谢昭置气,谢昭却不打算放过他。
傅陵做梦了。
在梦里,他困倦至极,正躺在塌上休息。
偏有人不识趣,在他身旁笑语晏晏,一会儿说春日的杨柳条发青了,要带傅陵去踏青,一会儿又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