雱辛平日里没犯病的时候,十分喜欢坐在莲花池边赏鱼。阆风宫位处仙庭风口处,她身子骨弱,禁不得风吹,伏清就将自己那件黑色大氅褪下,披在她身上,以免她受寒。
其实仙人哪会受寒?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。
雱辛身姿娇小玲珑,那件氅衣披在她身上,有大半截都拖在地上,定是脏了。
若换作是我将他的大氅弄脏,他决计不会给我好脸色瞧,然那人换成是雱辛,他非但毫无怒色,反而还微微笑着。
二人低声细语,身影相依,远观仿若一幅秀丽画卷,而我则是画师手抖晕上的脏污墨迹,自知坏了其中意境,却又难以抽身。
那时我才明白,冰雪也会有春水初融、色若桃李的那一刻,不过要看是为谁了。
“哥哥?哥哥!”
我忽地回神,阿笙扯着我的袖子,脸上写满了不解:“你怎么不说话了?你到底喜欢他什么?你怎么会喜欢他呢?”
我沉默了会,想说我真的不知道,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嘴里已不自觉地吐出两个字:“眼睛。”
他的眼睛……
不过稍微动了下念头,便已觉得胸闷不已,难受得厉害。
“他的眼睛怎么了吗?”阿笙锲而不舍,神色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