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拿出铺好,我看得一头雾水,杵在旁边问他:“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“作画。”
“作什么画?”
我顺着卧云的眼神望去,看到支着头沉沉睡去的伏清,心里有了底:“杏花主人邀你共饮凤凰泣,你却来这里作画。暴殄天物,暴殄天物啊!”
“若不是此趟听说清英要来,我一步都不会踏入杏花天。”
他边说着,手中的笔也是半刻不停,已在宣纸上勾勒出朦胧雏形。我见他认真专注,也闭上嘴,无声地在旁看他作画。
他画技精湛了得,不过寥寥几笔,已将伏清神韵抓住大半。我连连赞叹,他却觉得不满意,废纸堆积一张又一张。
等到最后,我险些睡着过去。
半梦半醒间,我听他大声道:“成了!”
又觉得肩膀被人大力推搡,我忍着困意,敷衍地道:“恭喜恭喜。”
卧云不满我的敷衍,两指将我眼皮分开:“仙庭之中有幸看过我作画的人屈指可数,你该觉得福气。”
我眼神聚焦了会,才将画看个清楚。
卧云真不愧有‘笔落惊风雨’之称,笔画虽不算多,却已将伏清神态描摹得入木三分,跃然纸上。
我困意顿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