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木头株昭已背着假的那个我往另一方向飞去,而眼下——
“回阆风。”
“去咸阴。”
我与伏清异口同声,却说出了不同的地名。伏清看了眼我,又重复了一遍:“株昭,去咸阴。”
株昭自然听伏清的话,闻声而起,振翅直入天际。
我听着耳畔呼啸风声,看着苍茫云海,问他:“为何不直接回阆风?”
伏清淡淡道:“我身上有苍阗之血,覆着他的神息。若是回阆风,只怕自投罗网。”
此言不虚。
我自愧不如:“回了咸阴,便有东极之地的庇佑,还是真君想得细致周全。”
伏清冷道:“是你太蠢。”
听他如此伶牙俐齿,我不禁语塞。
咸阴与离火境有着东西之隔,即便乘着株昭,路途也是分外遥远。
到了半途,伏清已快支撑不住。
他先前还端着架子,不肯靠在我怀里,如今已是顾不上往日威严,倚在我怀里,凤目紧闭,唇色如纸。
我忧心忡忡,不停唤他:“真君……真君……”
伏清大抵觉得我很吵,眉峰又蹙了起来,却是沉默,许是已说不出话。
我视线移下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