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雅啐了一口,“让他烂在地里好了。”
林亦站在床边,盒子一样大的电视机里传来“沙沙”的雪花声,临街的窗户呼啸漏风,一指宽的窗沿上满是灰土,床头柜油得发亮,不知道多久没擦了。
他有些头疼。
“没见到。”
“在北|京混了这么多年,也没见你混出个名堂来,连自己亲爹都见不着。”
可能是觉得这一幕颇有家长训未成年小孩的喜剧效果,李梓萌边和爸爸整理东西边看了她表哥一眼,却被青年苍白的脸色吓到了,连忙低头继续收拾。
最后中午饭也没能在旅店里吃成,原因是做检查得去医院提前挂号排队。
他们从逼仄的房间里走出来,老破旧的小旅店谈不上什么隔音,屋里说点什么门外都听得一清二楚,林亦拎着袋子路过一个个房间,听见隔壁正哭着商量卖房治病,心里不禁生出一股绝望。
在这个物质为王的时代,金钱是唯一的奴隶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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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26房3号家属过来一下。”
办完住院手续,才刚踏进病房没几分钟,林亦又脚不离地的走了出去,“来了。”
先心内的ICU并不像医疗剧里一样一人一间,而是五六个病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