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周假,自由安排。队友们有回老家的,有天天浪得早出晚归的,还有几个结伴去了短途旅游。陈舟哪儿也没去,就在宿舍蹲着。期间沈琴琴喊她一起去附近的民宿住几天,说是活动很丰富,还有漂流和烧烤;陈舟说不去了,手疼。
手其实已经不疼了,伤口早就愈合,只是在腕侧留了一小块疤——当时战队正处于劣势,她一着急,皮肤又挣破了,实在疼得不行;教练喊了暂停之后,她拿起冷冻喷雾就是“嗤嗤嗤”一顿喷。
疤痕是浅红色的,像一尾被冻在冰层里的小鱼。
——有人敲门。
陈舟从床上坐起来,扒拉了几下头发,套上拖鞋,过去开门。
假期第六天的上午9点,郑赫从外地回来了。
一看到是他,陈舟的视线顿时一垂,像从伞面上滑落的雨水。
“这个点才刚起床?”郑赫笑笑说,“真难得,你以前不是全队起得最早的吗?”
“这两天没事……就多睡了会儿。”陈舟说。
郑赫又笑,然后把手里的一个袋子递给她:“我前两天回老家了,带了点特产点心——这儿买不到的,你拿着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