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的。”
贺然道:“我的错,让殿下难过。”
“没什么感觉。”阿兰却笑,“不过,你真想听,那我就说实话。”
阿兰凑过来,这时才像个少女模样,小声笑着,含着害羞,轻轻说道:“虽少时艰苦,但得遇莲华,我很开心,十几年的苦换个真心人,也值的。”
贺然笑了起来,轻声说道:“殿下好幸运。情最飘忽,有人说它像天上的月,不真实,难捉到,有的人一生都抓不到那轮皎月,殿下年纪轻轻,却已抓到了。”
阿兰低声笑了起来,那双含水目蕴着温情,在烛光中晶莹璀璨:“错了,贺然姐。情虽是天上月,但我握在手中的,不是月亮,而是月光。月难追,一生不能拥有,但月光,只要有月在,就会有月光,想要的,只要张开手,就能拥有。有人不懂,以为情是天上月,实则不知,自己要的,其实从一开始,就是月光。你说对不对?”
好久,贺然回过味来,才知这个十八岁的少女储君,给自己上了一课。
贺然叹息般笑道:“殿下……真通透啊!”
六月中旬,萧九南下,路上顺便带上了脸色苍白如纸,似是只剩一□□气的步莲华。
步莲华身体不适,歇在洛州边境的野店里,驱纸兵收缴藏匿在各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