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秋唤一声师兄的就只有宁拭。
但同是掌门捡回来的,其余人都拜在各位长老门下,唯独池先秋例外。
掌门不单收他做唯一的徒弟,还让他随自己姓,俨然把他当做下一任玉京掌门来养。若是这位下任掌门实力强劲还好,偏偏他身娇体贵,常常好几年都窝在山上不见人影。
宁拭自然不服他。
“师弟怎么过来了?来做试炼?”宁拭将披风往后一撩,双手叉腰,看了一圈四周,“想来师弟头一回做这些事,不太熟悉,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,尽管开口,师兄教你。要是找不到人一同下山,师兄陪你去。中等的试炼有什么好做的?走,师兄带你去做高等的。”
“我不是来做试炼的。”池先秋躲开他伸过来的手,诚实地答道,“师尊不让我做试炼。”
偏偏他目光澄澈,好似全然没听懂他话里的讽刺,只是实话实说。
宁拭噎住,摸着鼻尖,转头去看其他地方。
池先秋对他说了一句“师兄自便”,就走向石台上的其他弟子。
“段意?”
被喊到的弟子快步走到他面前,抱了个拳:“小师叔。”
“你要去出任务?”
“是。”段意点头,“小师叔可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