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。”
池先秋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,点点头应了。
池风闲不大放心,又嘱咐了一句:“魔气反复发作,恐怕有变,过一阵子我请太和宗的徐宗主过来再帮你看看,顺便让他把大徒弟也带过来,你二人也有好几年没见了。”
太和宗是医修门派,与玉京门交好,太和宗的首席大弟子与池先秋是从小就认得的朋友。
但是要请他的朋友上山来玩儿,这种话从他师尊嘴里说出来,怎么听怎么奇怪。
池先秋清醒过来,眨了眨眼睛:“师尊,你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。总是拘着你,不让你下山,是师尊不好。”池风闲摸摸他的头发,“你再睡一会儿。”
“好。”
池先秋再醒来时,已经是天光大亮了。自觉已经恢复,便爬上岸,裹上披风要回去。
像昨日一样坐在火炉边把头发烤干,他再一次从架子上拿出自制的日历和记事本。
他盖着毛毯,屈着双腿,将记事本翻开,压在腿上。用仙鹤羽毛制成的羽毛笔吸了点墨,在记事本上的“李”字后边打了个钩。
大徒弟那边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了。
接下来就剩下小徒弟了。笔尖在“顾”字下边点了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