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舟将洗好的两个茶盏放在桌上,池先秋便歪了歪脑袋,手握成拳,抵在唇边,咳了一声。
听见他的咳嗽声,越舟整个人都僵了一瞬。
他原不是这样大意的人,他原本是很谨慎的。
他垂眸,定下心神。回过头时,果不其然,池先秋正盯着他的背影。
池先秋总觉得他很熟悉,却始终想不起来。如果能摘下面具看看脸就好了,他看着男人面上遮住半边脸的面具,这样想道。
他站直了:“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。”
“我姓越,单名舟。”
“哦。”池先秋点点头,“昨日帮你捡的木牌上,好像是刻着一个‘越’字。”
“我母亲是百越人,我随母亲姓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百越与玉京门相距甚远。池先秋仔细地想了想,他从没去过百越,不认得百越人,更别提和那儿的人结仇了。
奇怪。
一时无话,两厢静默。
越舟知道池先秋开始怀疑他了,心下懊恼自己太过莽撞,以至把师尊都吓坏了。
他酝酿了一会儿,正要开口,身后炉子上的铜壶壶盖就被水汽顶起来半分,清脆地响了一声。
他赶忙回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