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和宗给你开的药膏你记得擦,擦了再睡,你身上的疤也太多了。”
“是。”他不情不愿地站起来,给越舟腾位置。
顾淮山走后,池先秋才觉得体内躁动的魔气稍稍安静下来,他松了口气,却听见越舟道:“师尊休息吧,我下去……”
“我不是说给你梳头发吗?”池先秋按着他的肩,让他坐在椅子上,“来吧。”
越舟坐得端正,垂下眼眸:“麻烦师尊了。”
“不麻烦。”
越舟在人前总是戴着面具,在池先秋面前,也总是穿戴整齐的。池先秋不曾刻意探求过,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,做一对和和睦睦的师徒。
他又生得高,池先秋站在他身后,卸下他头顶的冠子。这个徒弟的头发倒是软,不像那匹狼一样扎手。
池先秋一边帮他梳头,一边道:“你放心,为师一向雨露均沾。”
要再收徒弟,肯定得顾及大徒弟的情绪。想当年他收顾淮山的时候,李眠云也跟他别扭了好几天。
就是这话听起来……怪怪的。
池先秋想了想,又补了一句:“绝对不会冷落你的。”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