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司的同知呢!”裴蓁红唇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宁欺白须公,莫欺少年穷,想来这话还是颇有几分道理的。”裴蓁想起前世幼帝登基之时,她为太后,长乐郡王已是亲王之尊,手握百万兵马,勃勃野心已昭然若揭,想到这,裴蓁不由露出一个冷笑,那贱种听信谗言,只当害死了自己这天下便是他的一言堂,却不想想严之涣焉能让他一个稚子骑在头上,只怕自己前脚一死,后脚严之涣便会以新帝杀母为由逼他退位,自己龙袍加身。
“我自管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是了,左右这些事与我一个出了嫁的公主又没有多大干系,倒是你……”寿昌公主话音一顿,窥了下裴蓁的面色,见她依旧笑眼盈盈,才继续道:“我瞧着大郎对你可似生了情意一般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裴蓁反问道,丝毫不见小娘子应有的羞意,莫说严之涣这么个狼子野心的东西是否会真的对她有情,便是有了又能如何,难不成她就要感恩戴德?
“我知你的婚事姑婆自有主张,可我这些年瞧下来,二郎绝非良配。”寿昌公主望着球场内脸色铁青的严正则,露出一个轻蔑的冷笑,德宗大长公主打的什么主意可谓是世人皆知,只是她却觉得可惜太华这样的人才,竟要配与二郎那么个不成器的东西,不可谓不是明珠蒙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