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字,裴蓁不由有些尴尬。
德宗大长公主面色却没有多少变化,这眯着眼睛琢磨这事,又问道:“你姨母可说了宫里有没有突然多出些什么人?或者哪一处宫殿多增了守卫?”
裴蓁把卫皇后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又摇着头道:“不成,姨母说宫里一切照旧,若不是圣人近来行径与往常大不相同她尚不能瞧出蹊跷。”
德宗大长公主手指点在小几上,微阖的眼眸突然一睁,眼底精光一闪,沉声道:“圣人怕是信了什么歪魔邪道,服用了丹药,至使自身的阴质化为阳气,导致自身无法舒解,这才日御数女释以精气。”德宗大长公主对所谓的丹药尚有一定了解,她虽自己不曾服用,可当年却以丹药喂养过面首,以助寻欢之乐,故而琢磨一番,便推敲出这样的结论。
裴蓁一惊,瞪圆了一双明眸,声音随之提高:“这怎么可能。”不是她不相信外祖母,实在是显昭帝并不是一个昏庸的帝王,平日里亦不见他有什么信仰,她还记得六年前,姨母病过一场,有宫妃为了在他面前邀宠,说愿意去菩萨面前为姨母念经三个月以求菩萨保佑,却遭了显昭帝一顿训斥,说是无稽之谈,有病便该对症下药,求佛拜神又有何用。
德宗大长公主淡淡一笑,反问道:“为何不可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