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的性子说好听了叫温方敦厚,说不好听的,便是懦弱无能,理政治国往往受制于权臣,做决策时也时常犹豫。
思及此,慕淮神色凝重,不解地问:“父皇…这话是何意?”
庄帝轻叹了一口气,看着与贤妃肖像的慕淮,语气慈爱,却又透着几分无奈。
他唤了慕淮的乳名,道:“满牙…朕怕以后会护不住你……”
就像护不住贤妃一样。
“……如今朝中局势可谓虎狼环伺,所以,满牙你一定要强大起来,一定不要被那些人击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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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众人回到衢云宫后,已是暮色四合,时至黄昏。
慕淮一直在思忖着庄帝同他所讲之语,不由得垂目,看了看自己的双腿。
那日他能站起来,是因为合欢散的药力暂时冲破了他腿上的蛊毒,从今晨开始,他便发现自己的双腿又开始渐渐变沉。
看来只有到年底时,他才能完全摆脱这桎梏他的笨重轮椅,和他这双动不了的腿。
极欲渴望恢复寻常身的迫切之心,和长久的压抑让慕淮抑着的暴戾情绪渐冉。
回宫后,他未言半字,只静默地坐于轮椅,眼神略带鸷戾地盯着潭中游鱼,姿态优雅卓然,倒